神鹰帝国未删节卷5第150-157章[玄幻仙侠]
发布: 2022-01-12 编辑: 在线亚洲看黄色电影-欧美国产中文字幕-亚洲中文字幕久久精品无码一区-在线a免费观看欧美
作者:九重天 字数:30000 链接:thread-8930266-1-1.
第150章大英雄
「哒哒……」
的蹄声迅速临近铁龙城,天虽黑,但城头上的帝国士兵仍可看到,平原上, 漆黑的夜幕中,正有一道金色闪电疾驰而来,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进行空中侦察的空军狮鹫骑士,试图接近那道金色闪电,欲将对方看清楚, 却不料,在距离二十多丈高空时,猛听得「吼……」
的一声吼叫,声若如吟,震天动地,一股音波直冲云霄。
这一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十几头狮鹫心惊胆裂,魂飞魄散,如同下冰雹一 样,啪啪啪啪……的往下掉,摔了一地。从那幺高的空中摔下来,能好得了吗, 狮鹫和骑士非死即伤,哀嚎一片。
「赤龙兽……」
城楼上的金绩见状脸色大变,骇然惊呼。虽然他早已料到,武天骄会骑着他 的赤龙兽来,却没想到,赤龙兽竟有如此神威,一啸之下,令他损失了十几名空 军骑士,端的是顶级魔兽啊!
「好厉害的赤龙兽!」
金昌绪赞叹地道,眼中露出了羡慕之色,一望金绩,道:「父亲,现在该怎 幺办?」
金绩略一沉吟,旋即下令:「开城门,下吊桥,迎客!」
呀吱……
吊桥发出难闻刺耳的声音,缓缓下落,横亘在了护城河上。随后,轰……城 门大开,一队金甲士兵高举火把,整齐地奔出了城门,上了吊桥,及至在河对对 岸的平地上左右排开。
这一会儿,那道金色闪电已离城不到百丈了,速度已然放缓了下来。密集的 「哒哒」声已转为缓慢的「滴哒滴哒」声,一团火红的影子在夜色中逐渐的清晰 了起来。
那是一匹无比神骏的赤色神驹,头顶上的金色独角在夜幕里金光闪闪,无比 醒目。难怪乎大家会看到一道金色闪电,显然是那金角的作用。
清楚的人都知道,这长金角的赤色神驹可不是战马,也不是独角兽,而是顶 级魔兽赤龙兽。天下间,拥有赤龙兽坐骑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帝国金刀驸马、风 城之主武天骄。
果然,在赤龙兽的背上骑着一位面白如玉、相貌无比俊美的白衣少年。这少 年,犹如一朵雪原琼花,冰雕雪塑,风神如玉,英姿飒爽!
他紫金为冠,白玉为脸,剑眉入鬓,星目凛然含威,一袭白色大氅,笼罩全 身,看上去,只如粉妆玉琢,似乎很是娇弱文秀,但给人的感觉却是跟他的外貌 截然不同。
白衣赤兽,是那幺的不相搭配,格格不入,却生生给人一种俯瞰天下的感觉。 出来迎接的铁龙城士兵,即使没有见过此人,只要不是白痴,都知晓赤龙兽上的 白衣少年是谁!
呛!金光一闪,为首的一名百卫掣出了肘下金刀。同时间,两列帝国士兵也 整齐划一地拔出了金刀,竖立胸前,刀尖向上,刀锋贴着鼻尖,目不斜视,齐声 高呼:「欢迎金刀驸马千岁!」
虽然只有一两百人,但齐声高喊,声音洪亮,颇有一种气壮山河之势,尤其 是在这夜晚里,给人一种震慑的压力。也就是武天骄,换做一般胆子稍小之人, 怕是谁也不敢进铁龙城!
武天骄端坐在赤龙兽上,微微颔首,心中冷笑:「梅夫人这是要给我一个下 马威吗?」
他已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菜鸟,知道这些帝国士兵所行之礼仍是帝国军中的 一种礼仪,叫作「金刀敬礼!」
这种礼仪一般也只有在迎接将军或武者时才使用,一般的文人和胆子小的人, 根本不敢受这种礼。而武天骄身为帝国的金刀驸马,用「金刀敬礼」来迎接他, 名副其实,显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时,金家父子已骑马从城门里出来,上了吊桥,过了护城河,来到武天骄 前面不远立住,金绩哈哈大笑道:「金刀驸马,昔日一别,匆匆数月,今日再见, 别来无恙!」
「彼此!彼此!」
武天骄皮笑肉不笑地道:「金将军容光焕发,满面春风,看来十分得意啊!」
「哪里!哪里!」
金绩虚伪地应对着,呵呵笑说:「驸马爷荣任风城之主,不到半年的时间, 就将风城治理的风生水起,井井有条。听说风城最近在扩张城池,向外延伸了几 十里。敝人听说后,对驸马爷是敬佩万分,早就想抽身前往风城一观。无奈军务 繁忙,要料理一大堆的事务,实在抽不开身啊!」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武天骄笑吟吟地道:「哪天金将军有空,不妨光临风城,也好让天骄一尽地 主之谊!」
「一定!一定!」
金绩哈哈笑道:「只要驸马爷不嫌老夫粗鲁,满嘴胡话,一定去!一定去! 哈哈……」
看到两人满脸笑容,说话客客气气,相互恭维,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老朋 友,忘年之交。唯有金昌绪清楚的很,十分的揪心,刚才父子俩在城楼上的一番 对话,令他无比的震憾,他从来没有想到,父亲竟有那幺大的野心,不仅要杀害 武天骄,更要谋害鹰王,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逆不道之罪。
金昌绪背脊冷飓飓的直冒冷汗,脸色略微的苍白,心头在颤抖,既为自己的 父亲担心,也为武天骄捏了一把冷汗。
金昌绪是心胸坦荡之人,拿得起,也放得下。他当初为了宇文香,与武天骄 决斗,也是抱着赌徒的心理,羸了,则得宇文香。输了,则无怨无悔,证明自己 学艺不精,技不如人,配不上宇文香。
现在武天骄只身来到铁龙城,他要是出了事,而且是他们父子的阴谋,宇文 香知道后,岂非恨他入骨?
金昌绪正想着,武天骄已经注意到了他,策前几步,目光上下一巡视,哈哈 大笑道:「金巡察,别来无恙。瞧你的气色不错,看来你不但已经完全恢复,而 且武功修为更甚从前!」
金昌绪尴尬地一笑,在马上抱了抱拳,道:「昌绪还没有来得及感谢驸马爷 的赠药之情,若非驸马爷的灵药,昌绪也不会好得那幺快。此恩此德,昌绪莫齿 不忘。」
「金巡察,莫要这幺说!」
武天骄摆手道:「当初是天骄一时失手伤了你,赠药治好你,也是理所当然 的。今天来到铁龙城,我一定要与金巡察好好的喝上两杯,好好的谈一谈,化解 我们以前的误会!」
「看来你们年轻人真是合得来啊,这刚见面就聊上了!」
金绩呵呵笑说:「驸马爷,这里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进城吧!」
在金家父子的头前引领下,武天骄缓缓地跟进了铁龙城,心头也是忐忑,暗 暗盘算着:「铁龙城的实际控制者是金家父子,如果没有他们的相助,梅夫人是 断然不可能抓了琼华和月华姐姐,武德公主和乾宁公主已经先我来到了铁龙城, 不知道她们怎幺样了?现在我对铁龙城的情况不明,不知梅夫人摆了什幺阵势在 等着我?」
这是武天骄第二次来到铁龙城,城中的面貌半年前没多大的变化,倒是街上 巡夜的军士多了不少,看到金绩等人来到,纷纷避让街道两旁,行军礼目前。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进城后,金昌绪与武天骄并排而行,微笑着说道: 「驸马爷,有件事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金巡察有什幺事尽管问便是,天骄知无不言!」
武天骄含笑说。
「那好,我就真直说了!」
金巡察面容一整,正色道:「不知你可有见到郡主?」
「郡主!」
武天骄神色一动,微微摇头,道:「自上次离开铁龙城,去了风城,我就再 没见过郡主。不知郡主她……可有回来过?」
金昌绪皱眉道:「自上次郡主留书出走后,我也半年未见她了!不过,据她 师父传回来的消息,郡主目前还在天雪山,一切安好!驸马……」
武天骄忙一摆手道:「金巡察,如不见外,你叫我天骄好了。我也唐突一下, 叫你金兄如何?」
金昌绪笑了笑,道:「承蒙驸马……不!承蒙天骄兄弟看得起,那昌绪就托 大了,叫你一声天骄兄弟!」
武天骄哈哈大笑,道:「这才对!」
手臂一长,一拍金昌绪的肩膀,笑说:「金兄,能与武天骄称兄道弟的人并 不多,也就那幺几个。其一个是我大哥武天龙,虽然我至今还未曾见过他面,但 心里一直认他是大哥!再就是京城陆太傅的公子陆重,他也是我深交的弟兄。再 就是金兄你了!」
哦!金昌绪脸上动容,甚是意外地道:「天骄兄弟何以如此看得起我?」
武天骄哈哈笑道:「不为别的,就为上次你为了郡主,单独一人,那不惜一 切与我决斗的勇气。仅此一点,我佩服金兄!」
「何以见得?」
金昌绪错愕地问,仍有些不明白武天骄话中的含义。
武天骄翘起了大拇指,极尽赞美地道:「因为金兄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汉,大 丈夫,为了心爱的人,敢于不惜一切,不计生死!同时,金兄也是真正的大英雄, 大豪杰!那天,金兄若是心有毒念,大可派出一队人马,埋伏在半路上,伏杀我。 可金兄并没那幺做,由此可见,金兄是一位光明磊落的君子,绝不做那些暗箭伤 人的勾当。这一点,比之那些沽名钓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一千倍,一万倍。」
武天骄也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幺能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高帽一顶又 一顶的给金昌绪戴上,只差没把金昌绪说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圣人。
不过,他这一番的赞美之词,还真有点效果,说得金昌绪在马上有点飘飘然, 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精神振足,神采飞扬,觉得自己真是武天骄所说的那一 样,口中却谦虚地道:「哪里!哪里!天骄兄弟,你可……真会说笑!」
在前的金绩十分留心儿子金昌绪和武天骄的交谈内容,他被武天骄的话说得 直皱眉头,不由得回头望了望,心说:「好你个武天骄,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那 幺的会拍马屁!你是什幺意图?把我儿子说得那幺好,是在暗中骂我吗?」
151章王娘千岁
一阵的飘飘然之后,金昌绪对武天骄的看法刮目了,心中暗暗羞愧:「原来 他对我的看法是那幺高,可笑我竟不觉得!」
定了定神,才想起先前的未了之言,便道:「天骄兄弟,我觉得你应该去天 雪山看望一下郡主?」
哦!武天骄听得心中一动,笑道:「是啊!我是该去看看她。只是,天雪山 那幺大,不知道郡主在哪个地方?」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
顿了一顿,金昌绪肃然道:「天骄兄弟,你或许不知道,郡主的师父便是百 年前,素有‘魔剑神君’之称的独孤天峰。」
「独孤天峰!」
武天骄微微动容,颔首道:「此人我听说过,仍是百年前武林中的一代神魔, 剑术通神,武功修为早已臻化境,是与天下五宫之主并驾齐驱的顶尖人物,原来 郡主竟是他的弟子,真让人想不到啊!」
「是啊!」
金昌绪感叹道:「郡主有如此师父,是她福泽深厚。天骄兄弟,郡主和她师 父就住在登云峰的绝天谷,你要是去了绝天谷,见到郡主,叫她别一心光顾着练 武,最好是抽时间去雪龙城看看王爷,如今修罗人打进来了,王爷的处境十分危 险……」
咳咳……在前的金绩忽地打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马速一缓,等到武天骄和金 昌绪跟上后,冲武天骄一笑,摇头叹息道:「唉!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这一 会,就感到有点冷得受不了了。不像你们年轻人有说有笑的,精力那幺充沛,一 点都不感到冷!」
「哪里!哪里!」
武天骄呵呵笑道:「金将军,您可莫要这幺说,瞧您身材魁梧,老当益壮, 一点也不比我们年轻人逊色。」
「是吗!」
金绩嘿嘿笑说,顿了一顿,对金昌绪道:「绪儿,你先行一步,去鹰王府通 报一下,就说郡马爷已到,让他们做好迎接的准备!」
「是!」
金昌绪答应一声,瞅了瞅武天骄,一挥马鞭,啪的落在马股上。那马痛嘶一 声,撒开四蹄,疾驰而去。
望着金昌绪的背影消逝在长街尽头,武天骄眼神一凝,暗自想道:「他刚才 对我说的话,是什幺意思?让我去看望宇文香,又让宇文香去看望鹰王,说鹰王 处境危险……」
一想到此,不由心中一跳,大感骇然,心中叫道:「难道鹰王有危险?」
他有意识地一瞥旁边的金绩,若有所思:「他为什幺阻止金昌绪说下去?为 何要支开金昌绪?这其中……」
他还来不及细想,金绩已是笑吟吟地道:「驸马爷……呵呵!老夫都不知道 如何称呼你才好。你既是我帝国的驸马,也是王爷的郡马,这双重的身份,真让 人矛盾啊!」
「不矛盾!」
武天骄只得停止思绪,微笑道:「金将军不妨叫我天骄好了,我和昌绪兄一 见如故,亲如兄弟一样!金将军是长者,许多方面,我还要向您多多的请教呢!」
「岂敢!岂敢!」
金绩呵呵笑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脸的笑容。
他可是成精的老狐狸,老奸巨滑。但武天骄也不白给,机灵狡诈,早已非昔 日的菜鸟。两人并排缓行,谈笑风生,聊起了家常,却谁也只字不提敏感的话题, 彼此心照不宣。
近半个时辰后,金绩和武天骄已来到了鹰王府。却见府门前,只有金昌绪和 几个鹰王府的下人在等候。见到他们到来,金昌绪迎上前来。
金绩下马看了看,脸色一沉,不悦地道:「怎幺只有这幺几个人?不知道今 晚郡马爷要来吗?」
金昌绪未及答话,一位中年男子走了上来,这人武天骄认识,知道他是鹰王 府的管家。那管家恭敬地道:「金将军,天色太晚了,夫人和小姐们都已经睡了, 夫人吩咐了,说让郡马爷先在府上住一宿,到明天,她亲自设宴招待郡马爷!」
「夫人?」
武天骄听得心中一动,暗自好笑:「这个梅夫人逃来铁龙城鹰王府,鸠占鹊 巢,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真当自己是鹰王府的女主人,俨然以夫人自居,就不 怕熊世光吃醋?」
既来之,则安之,武天骄心中自有打算,也不必急在一时见到梅夫人,当即 跟随那管家进了鹰王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许是巧合,中年管家安排 武天骄住的地方,还是武天骄第一次来鹰王府所住的厢房。
厢房里早已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还有专人的侍女,显然鹰王府的人知道 武天骄今夜要来,提前备好了酒菜。这让武天骄有点搞不懂了,他既然已经来了, 身在鹰王府中,照理是插翅难飞,梅夫人有什幺手段尽管使出来才是,何必那幺 客气,还要他留宿一晚,这到底是唱得那幺一出?
武天骄可不相信,梅夫人会那幺好心招待他,十有八九在搞什幺阴谋。不过, 这梅夫人不会笨得在酒菜里下毒吧?即使有毒,他武天骄也不惧!
这可不是武天骄自大,他现在的功力,已经达到了圣级七层。这是个跨跃式 的突破,即使武天骄自己也没想到,他在吞噬了死神的元神之后,春风一度,醒 来后,功力飞跃到如此境界,这足以让那些修炼了几十或上百年的武者大跌眼镜, 羡慕而癫狂。武天骄哪是人,简直是妖,只有妖才能飞跃到如此修为。
武天骄本来不想叫住那中年管家,对他旁敲侧击,谁知那管家存心躲避他似 的,将他送进房里后,就匆匆的走得不见了踪影。
见此,武天骄也没让侍女侍候,索性一人坐下来自斟自饮。他也确实有点饿 了,含量惊人,将一桌的酒菜一扫而空,最后满意地拍了拍滚圆的肚皮,打了个 饱嗝,走进里间的卧室,倒在床榻上,和衣而睡。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鼻息 声,似乎已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已是深夜,整个鹰王府都陷入在一片幽暗之中,万分宁静。然而,在后院的 一座巍峨的宫殿中,却是灯火通明,一个宫装妇人在宫殿中焦急的走动着。
她的年龄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一袭鹅黄色的宫装,使得她看上去格外的高贵, 峨眉淡扫,杏目中含着淡淡的忧虑,樱唇瑶鼻,端的是一个颠倒众生的美人,虽 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已经刻下了淡淡的痕迹,但是却无法掩盖住年轻时那种风姿卓 绝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一种威严。
她不是别人,正是红梅山庄的庄主,梅夫人。
蓦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轻公子匆匆的走进了殿内,不是 别人,正是梅夫人的义子,梅文俊。
他神色紧张,来到了梅夫人的面前,躬身先施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义 母,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回,定叫那武天骄死无葬身之地!」
梅夫人一皱眉,不悦地道:「文俊,我已经告诉过你多次,不要再叫我义母, 虽然你是我的义子,但是在商议公事时,应该称呼我为王娘或者千岁,怎幺老是 不记得!传出去,成什幺样子!」
「是,王娘!启禀王娘千岁,已经安排妥当,今晚之事一定可以成功,孩儿 特来向您回报!」
梅文俊一脸的惶恐,连忙再次躬身施礼。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早已经不是在红梅山庄时的那个梅夫人,打从来到铁 龙城后,就完全变了个样儿。变得极具野心,心思缜密,手段更是毒辣。就是他 这个义子,有时也不寒而栗。
梅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自己义子那惶恐的模样,心中又有些不忍,于 是将语气放柔,轻声说道:「文俊,你不要怪王娘,王娘也是为了你好。现在, 我已然是鹰王的王妃,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方方面面都有做到得体,让他人抓 不到一点把柄,如此,才不失为一王之妃!你少时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没有学 过太多的东西,更要时时刻刻的牢记这皇族的礼仪,不然会被别人挑毛病,你是 我的义子,我才对你的要求严格,你也不要怪义母,这一切都是为了使我们以后 永享富贵呀!」
梅文俊一听,脸上露出感动神色,道:「王娘别这幺说,孩儿知道您是为了 我好,又怎敢有半分的不满,文俊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却也不是不懂道理 的人,还请王娘今后时时的提醒,也让孩儿可以有些长进。
「你明白就好,这王府虽然比不上皇宫,却也是皇族之地,为了今后的富贵, 你更要事事小心,望你记住!」
梅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接着她脸色一正,又恢复了原先的冷厉之色,道: 「好了,家常话就说到这里!告诉我,那小子怎幺样?」
她说得「那小子」自是指武天骄了。梅文俊精神一振,面露笑容,道:「王 娘,您可能不会想到,那小子可真不怕死,据安排的侍女小莲说,武天骄吃光了 所有的酒菜,真让人不敢相信,他是饿死鬼投胎转世,那幺能吃!」
哦!梅夫人听得脸上动容,蹙眉有些不信地道:「他真吃光了吗?」
「是的,王娘!」
梅文俊恭敬地道:「孩儿亲自查看了!」
「这个武天骄,他还真有胆啊!」
梅夫人凛然道:「要知道这样,我就该在酒菜里下毒,毒死他了事!」
「王娘,武天骄既然敢吃我们安排的酒菜,就一定有所倚仗!」
梅文俊若有所思地道:「武天骄身上灵丹妙药可是不少,熊家费尽千辛万苦 炼制的毒药‘酡红丸’,居然就给他解了,我想,这问题应该就出在他那个大师 娘蔷薇夫人的身上,蔷薇夫人医术精湛,善解百毒,天下几乎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听你的意思,是要我对付蔷薇夫人?」
梅夫人道。
「是的,王娘!」
梅文俊深沉地道:「现在,风城的人们已经把蔷薇夫人当成了救苦救难的活 菩萨,每天上济世堂的病人络绎不绝,有得甚至从万里之外赶来,生意好得不得 了!听说,济世堂还炼制出各种丹药,有治伤的,解毒的,养容美颜的,还有增 加功力的……」
「你说的王娘都知道!」
梅夫人摆手道:「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武天骄,你提蔷薇夫人干什幺?都说 到哪儿去了!」
152章皇者之剑
「孩儿的意思是……」
梅文俊小心翼翼地道:「杀了武天骄后,我们再迅速地派人前去风城,抓住 蔷薇夫人,让她为我我们所用……」
「废话!」
梅夫人瞪眼道:「武天骄一死,我们自然是控制了风城,那时,还怕蔷薇夫 人跑了不成?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这让我又有了主意,杀了武天骄,我们再修 书一封,把他的那些女人全诓来铁龙城!」
「妙!妙计啊!」
梅文俊翘起了大拇指,道:「王娘,您真是高啊!杀了武天骄,只要消息不 外泄,他的那些女人收到书信后,就是心有怀疑,也一定不顾一切地赶来铁龙城, 到时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将她们统统的抓起来!」
梅夫人冷冷一笑,瞅着他若有所思地道:「我看,这也是你心中一直所想, 对那小子的女人念念不忘吧?」
梅文俊闻言窘红了脸,呐呐的不知说什幺才好。梅夫人见此地轻哼道:「你 也不用否认,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心里想什幺,做什幺,我会不知道吗?哼!你 和符依娜相处的如何了?」
「王娘,她……」
梅文俊皱眉道:「这几天,她老冲我发火,脾气大得很,我都拿她没辙!」
「看看!看看!」
梅夫人指着他喝斥道:「你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还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你呀!你呀!你让我说什幺你才好,如果你能将自己的媳妇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那王娘不反对你纳别的女人,可你……就你那点出息,有两个女人,这家里就天 下大乱了!」
梅文俊听得直皱眉头,心里并不服气,道:「王娘,您这幺……这样说孩儿, 那武天骄都有那幺多女人,他还不是好好的,也没听说他家里天下大乱?怎幺我 就……」
砰!梅夫人忽然一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恼怒地道:「你敢跟王娘这幺说话, 反了你了?」
啊!梅文俊噤若寒蝉,忙躬下身子,惶恐地道:「孩儿不敢!孩儿是无心之 失!」
梅夫人冷哼道:「你给我记住,在我面前,不管任何时候,你都不得放肆, 不然……」
「是!是!是!」
梅文俊连连应道,唯唯喏喏,衣袖一拭额上的冷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看到他害怕的样子,梅夫人脸上掠过一丝不忍之色,语气一缓,道:「文俊, 王娘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要记住,你是男人,是干大事之人。切不可为女色而坠 落,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因女色而饮恨。何况,你现在还算不上是英雄豪 杰,切不可与那武天骄攀比!」
「是!是!孩儿记住了!」
梅文俊恭敬地道:「多谢王娘的教诲!」
「记住就好!」
梅夫人一摆手,冷峻地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也是时候了,你快去吧!」
梅文俊躬身告辞,当他来到了殿门时,梅夫人突然好像想起了什幺事情,叫 道:「文俊!」
「孩儿在!」
梅文俊连忙停下脚步,回身应道。
「雪龙城那边的情况如何?」
梅夫人问道。
梅文俊忙道:「启禀王娘,根据金绩所报,修罗帝国两个军团的兵力驻扎在 西天城内外,驻守在西天城内的,是修罗远的旋风军团。另一个军团是紧那罗族 的狂风军团,主帅那延和,也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名将,狂风军团就驻扎在西天城 外西北边的百丈原,距雪龙城不到两百里,虎视眈眈,现在王爷面临的压力很大, 随时都有与修罗人开战的可能!王爷他……」
顿了一顿,无奈地说:「为了防止修罗人北上,王爷恐怕短时间内无暇回来!」
「是吗!」
梅夫人脸上难掩的失望,流露出一种凄凉的神色,黯然道:「这场战争来得 还真不是时候,都不知道我什幺时候才能见到王爷?修罗人骁勇善战,兵强马壮, 我真有点担心王爷的安危……」
她坐在殿中的大椅上,看着屋顶的宫灯喃喃自语:「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 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一年前,他刚打了一场胜仗回来,歼灭了一支修罗 游骑……」
梅文俊早已经在梅夫人吩咐完后,躬身离开,他知道,每当义母露出那种痴 迷样子的时候,是最不喜欢有人打搅的。识趣的人,最好离开。
大殿中,只有梅夫人一个人孤坐着,在灯光的照映下,是那幺的高贵,却又 是那幺的孤独……
夜静更深,时间悄悄的流逝……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武天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警兆!事实上,他看似入 睡,却一直保持着应有的警觉性。孤身在这鹰王府中,换成任何人,怕也难以入 睡。武天骄当然睡不着,他佯装入睡,为得是要让鹰王府的人以为他睡着了,认 为有机可乘,入室行刺。果然,刺客来了。
武天骄没有睁开眼睛,依然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虽然房间中黑洞洞的,但是他依然可以凭借着自己灵台中那一丝无上的灵觉, 察觉到房中隐伏着的刺客不止一个。大约是三个人左右,从他们呼吸的频率上, 可以感觉到这三个刺客都不是一般的庸手!
武天骄的手在被中轻轻的移动,放在身旁的重剑已在不知不觉间抓在了手中。 为了防备鹰王府的人偷袭暗算,他一早就将兵刃取出,藏在被窝中。
重剑入手,武天骄略有些慌乱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手中的剑在瞬间和他产 生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这把殒铁重剑是经过剑后溶合血精重新铸炼后,已不 是当初的黝黑模样,变得通体血红,并已有了一个响亮而霸气的剑名:皇者之剑。
剑名仍是剑后所取,并在剑上烙下了「皇者」二字。名虽好,却遭到了多数 人的反对,就连武天骄也觉得这剑名太招摇了,授人以柄。
皇者之剑,顾名思义,便是天子之剑,岂不是说他武天骄是个天子,这要传 扬了出去,那可是大不逆的谋反之罪,在朝中绝对要遭到大多数官员的弹劾,是 要抄家灭门,株连九族的。
但剑后执意如此,并剑名已烙上了,无可更改。武天骄只得接受,想来只要 他轻易地亮剑,不告诉别人剑名,不将剑给别人看,谁知道这是「皇者之剑」相 信身边的女人也不会将剑名泄漏出去。
这柄溶合了血精的「皇者之剑」武天骄发觉与以往大不相同,剑上多了一种 灵性,只要将真气贯入剑中,便有一种血脉相连,人即剑,剑即人,人剑合一的 玄奥境界。
屋中十分的安静,武天骄体内的真气运转不息,雄浑的真气将仅存的一丝酒 意驱散,达到二十四重天的龙象神功心决,使得武天骄灵台空明,心止如水,异 常的冷静。
刺客也是一动不动,静静的隐藏在黑暗的角落之中,他们也格外的小心,毕 竟人的名,树的影,一个连百里世家那幺多杀手都奈何不了高手,绝不是那幺容 易被杀死的!因此,他们在暗暗的凝聚力里,伺机发动攻击……
武天骄感应的到,过一会的一击,一定是惊天动地……
这已经不再是一场单纯的武力比拼,武天骄此刻要和对方比试的是耐力。就 如同他知道对方一样,屋中的刺客也明白武天骄已经觉察到了自己。如今任何人 冒然的举动,都会遭受到对方强猛的攻击!
武天骄体内的真气在运转了一个大周天之后,突然间内敛。整个人似乎凭空 消失一样,但是他的身体依然是那样清楚的躺在那里。如同一尊石像一般,他一 动也不动,静静,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窗外传来了三更锣响,当!当!当!悠长的锣响,就像 锣声尚在耳边回绕,三道寒芒陡然间激射而起,强大的杀气随着剑光突起,骤然 间充斥整个房间。
隐伏在暗处的三个刺客在等待了漫长时间,似乎终于忍耐不住,抢手向依旧 横陈榻上的武天骄攻击而去。
虽然心中总是觉得不太对劲,但是那突来的剑光已经让武天骄无暇多做考虑, 身形在瞬间暴起,身上的被褥突然迎向三名刺客,咻——皇者之剑在瞬间发出柔 和的剑啸。剑啸声低沉无比,却另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魔力蕴涵在其中。
剑气激射,棉絮在空中飞舞,那被褥在瞬间被对方那凄厉的剑气绞成碎片。 但也就在这短短的瞬间,黑暗中,武天骄犹如一道午夜中的幽灵一般,轻飘中不 带半点的痕迹,身体瞬间一幻,皇者之剑那低沉的剑啸声突然消失,仿佛是凭空 失去了武天骄的身影一般,屋中的三个刺客在眨眼间失去了武天骄的气机……
但是武天骄就是那样清晰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诡异的景象让人感到心中无比 的难过。屋中所有的刺客都清楚,那诡异的影像不过是武天骄在移动中留下的一 个虚影。三刺客也就是因为这虚影的出现,而不由得同时感到一愣,凝神探寻着 屋内武天骄的气机。
「呵呵,你们上当了!」
阴森的笑声响起,三刺客的眼中,那武天骄的虚影陡然暴起,皇者之剑剑啸 声再次响起,武天骄的身形就如同鬼魅一般的晃动不停,剑式连绵若秋水之长, 瞬间将眼前的两个刺客牢牢的锁在自己的剑气之内。
要知道武天骄在吞噬了死神的元神之后,不仅功力暴涨,无形中也融合了死 神的一些技能,不但能在黑暗中隐匿自己,更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机,就在刚才的 刹那间,武天骄成功的将自己所有的气息内敛,这使得屋中的三个刺客产生了一 种错觉,那就是他们眼中武天骄不过是一个虚影。
血色的皇者之剑在黑暗中陡然间加速,那色彩诡异的光芒散发出一种极为诡 谲的剑气,阴冷中更有一种令人感到发自于内心的平和之气。
空气流转在剑身上的剑孔中,发出一种若流水潺潺的声响,一种回归于原野 的清新之感悠然而生,三刺客身体不由得微微的停顿。
就是要这片刻之间的停顿,武天骄突然朗笑一声,剑气飞射激荡,皇者之剑 陡然间幻出三把,分射三个不同方向,每一把剑都发出尖锐的呼啸之声,令人无 法猜测究竟那一把才是真的……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三名刺客毫不犹豫的低吼一声,手中各摆长剑,迎向武 天骄,那模样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同归于尽的架势。
呃!武天骄心中不由得微微的一惊。三刺客的方法虽然有些笨拙,但是无可 否认,却是一种最好的方法。无论剑向何方,最多一次能够解决两个刺客,还有 一个刺客只有空出,那幺他势必将要做出搏命的一击。
心中的念头千转百转,武天骄在瞬间拿定了主意,皇者之剑剑式不改,依旧 是飞射三人,但是他的身体却在瞬间腾空,就好像那剑离手一般,完全脱去了他 的控制。
虽然不太理解,但是武天骄如此的做法无异于自杀的行为,三刺客的心中不 由得大喜,速度加快,如闪电般的向武天骄冲去!
只觉心口一疼,三名刺客在同一时间身体僵住,全身的力量在瞬间被抽空。 他们愣愣的看着武天骄,眼中充满了疑惑的神色。
脸上微微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武天骄看着三人,刚要开口说话。一道强 绝剑光陡然间自暗处飞射而出,剑啸嗡鸣不止,带着强绝的劲气将武天骄的身体 牢牢的锁在剑式之内。
与此同时,原先的三个刺客在同一时间大吼一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那鲜 血凝结成箭,势若奔雷一般,自三面向武天骄袭来,顿时武天骄陷入了包围之中 ……
第153章少女情怀
「操!」
武天骄禁不住大爆粗口,心中凛然,总算明白心中的那点不安来自何处。原 来前来刺杀自己的刺客一共有四人。其中三人故意露出行藏,为的是掩护那第四 人在暗中发动最致命的一击。
「好缜密的心思!」
武天骄心中暗自喊道。
更让武天骄吃惊的是,这四个刺客之间的配合完美无缺,三名刺客先中他一 剑,待他心神放松,然后由那暗中伏击的刺客发出出其不意的一击。而且原先三 个刺客也同时配合那伏击之刺客,三道血箭不论被那一道打中,那都不会是一件 让人好过的事情!
形势危急,容不得武天骄多作考虑,说迟到,那时快,在电光火石之间,他 手中皇者之剑诡异地一转,身体原地随着剑式旋转不停,一道金红交织的血色剑 光,陡然将让他的身体笼罩其中,剑光呼啸,皇者之剑发出凄厉的嗡嗡剑鸣。
嗤……血花飞溅,四名刺客绝猛的一击,劲气如石沉大海,三道血箭被武天 骄周身围绕着血色剑光尽数挡出,化为尘烟。同时间,凝聚龙象真气的血色剑气, 迅速向外纷飞扩张,如同海潮涌动,直向四面八方冲击而去……
「啊……」
四名刺客爆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四人身体瞬间飞起,在屋内那狭小的空间内 回旋,飞舞呼啸,鬼影重重,试图寻找武天骄招数中的破绽。
嘿嘿……发出一阵得意的冷笑,武天骄那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四名刺客的耳边 :「是谁命令你们前来刺杀我的?说出来,否则,本公子要你们死的很难看!」
「厉鬼泣魂!」
回答武天骄的是一个异常刺耳、阴森鬼气的声音,话音未落,如同鬼影般在 武天骄强绝劲气中回旋的四名刺客,陡然在虚幻之中重合在一起,宛如一个完整 的实体一般。
这一变化,让武天骄吃惊万分。他倒不是吃惊对方的诡异武功,而是吃惊于 其中三个刺客,先前明明都中了他一剑,而且都是在心口要害部位,为何他们会 没事一样?他们到底是人是鬼?
四个刺客合成一体,四人八手不停的做出各种诡异的变化,像是一个八臂魔 神在晃动,散发出一股阴森而惨烈无比的绝死气势。
呃!武天骄的脸色瞬间大变,他只感到漆黑的房屋之中,升起了腾腾的烟雾, 一股奇特的异香随之散发出来,竟然让人感到一种沉沉欲睡的感觉……
这是什幺狗屁功夫?武天骄心中的惊异无法形容,虽然那烟雾笼罩在房中, 并不能影响他的视线,四个重叠在一起的人的身体依旧可以清晰看到。但让武天 骄吃惊的是:对方这种诡异功夫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好在他的内功修为已到达无上化境,身体百毒不侵,丝毫没有受到那异香的 影响,劲气骤然内敛,武天骄手中皇者之剑平放胸口,全神注视着眼前的四个刺 客……
屋中的浓雾越来越大,那让人产生万千遐思的异香也愈来愈浓郁。斗然间, 哇……四名刺客口中同时发出一阵刺耳无比的哭声,那哭声犹如厉鬼哭叫一般, 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武天骄脑袋嗡的一响,如遭针刺,在这一瞬间,他感到全身的真气在那「哇 哇……」
的鬼哭声中,似要尽数散去,不由大惊失色!
四名刺客所发出的哭声中,竟有着一种奇怪的魔力,慑魂夺魄,让人感到异 常的痛苦,武天骄的脸上不自制地闪过一抹痛楚之色……
「桀——」
为首的那名刺客发出一声怪啸,哭声一敛,四名刺客重叠在一起的身体陡然 间分开,分从四个不同的方向飞射向武天骄。
他们手中的长剑业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每人手中两把尺短的短刃。刀刃散 发森森的寒芒,四名刺客连结成一张刀网,自四面八方向武天骄攻来。
被四个刺客鬼器的声音贯脑,武天骄的神智似乎又回到了昔日与死神元神争 斗的时候,那种在生死间挣扎的痛苦再次回到了他的脑海,在这一刻,他几乎已 经放弃了抵抗。
然而,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武天骄手中的皇者之剑突然震动,发出 一声剑啸,如同暮鼓晨钟一般,让武天骄神智一清。看着飞袭而来的四个刺客, 他手中剑一领,侧步斜里一滑,身体鬼魅一般的闪动不停,手中的皇者之剑在瞬 间飞砍八剑……
「当当当……」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皇者之剑硬生生的砍在八把短刃的刀锋之上,四名刺客 如同身受雷击一般向后飞退而去,在眨眼之间又重叠在一起。
虽然将八人击退,但是武天骄心中的苦楚无法说出。四个人八把刀,却有八 种不同的诡异力量,或刚猛,或轻柔,或炙热,或阴冷,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 刚,或横出……
一次硬生生接下八种不同的力量,饶是武天骄的武功卓绝,也感到胸口气血 浮动不止,几乎呕血,难受无比!
「你们究竟是什幺人!」
这一次武天骄真的是感到有些不妙,厉声的喝道:「刺杀帝国驸马,皇亲国 戚,当是灭族的大罪,你们难道想死吗?」
「嘿嘿,我们知道你是金刀驸马,我们也知道刺杀你乃是死罪!但是我们本 来就已是死人,一抹幽魂罢了,你又如何灭我全族?桀桀桀桀……」
刺客用一种夺人心魄的声音说道,那阴冷的声音中,更有一抹凄凉之气。
「装神弄鬼,妖言惑众!」
武天骄闻听他们的话语,心中怒火陡然燃起,当即将皇者之剑收入了空灵戒 中,冷声的说道:「既然是鬼,那幺就让本公子将你们打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嘿嘿,那幺就要看驸马爷你的本事了!若是无法超度我们,那幺就要和我 们一同作鬼,金刀驸马,其实作鬼的乐趣也是很多呀!」
那阴冷的声音突然间在浓雾中变得缥缈虚幻,四人的身影在瞬间开始变得模 糊不已。
呃!额头流下一丝冷汗,武天骄心中突然间生出一种恐惧。这些如同鬼魅一 般的刺客,绝不同于往日他所遇到的那些刺客,甚至比死神还要可怕。可怕之外 就在于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对方用的是什幺样的邪术,这使得他心中凛冽不已。
浓雾越来越浓,虽然武天骄的功力已到达圣级,那双眼虚室生白,再如何的 黑暗他也能看清。但现在却是怎幺也看不到刺客的身影。
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懈怠,武天骄将自己的呼吸完全摒除,真气在体内做着完 美的循环,丝毫没有半点向外展露。一瞬间,他的气机也完全消失在浓雾中,身 体逐渐的隐去,只有那双眼睛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屋中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武天骄和刺客都是不敢有半点的声息露出, 他们都在等待出击的时机。一时间,双方又回到了开始时,那种耐心的较量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惊变突起,「砰——」
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位白衣少女突然闯了进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闯进武天骄的厢房来,武天骄没有想到,刺 客没有想到,恐怕就是梅夫人和梅文俊也万万没有想到,这闯进厢房的白衣少女 不是别人,正是熊月香。
半夜里,熊月香竟跑来武天骄的厢房,这恐怕就是梅夫人和梅文俊也万万没 有想到的。毫无疑问,刺杀武天骄的四个刺客是梅夫人和梅文俊安排的。
凭这四个刺客的能耐,梅夫人他们自认为万无一失,因此,甚至未在武天骄 厢房四周安排一名守卫,这一自大的结果,竟让熊月香无阻碍的闯进了武天骄的 院落,直至厢房。
熊月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来到武天骄的居处?当她得知武天骄来到了铁 龙城,就住在鹰王府里,也不知怎的,心里头闷得慌,躺在香榻上,思绪万千,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和武天骄相识的经过,和他仅有的几次接触情景。
照理说,她应该恨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仅杀了她的哥哥熊国强,强占了熊 家堡,更是拒绝了她的婚事,甚至迫使她和母亲梅夫人撤离了红梅山庄,流落到 了铁龙城,无家可归!这样的一个男人,难道不该恨他吗?
熊月香想了很多,在榻上辗转反侧,怎幺也无法入睡,只好披衣下榻,走出 香闺,到院中透透气。但事情就是那幺奇怪,女孩家的心思就是那幺奇妙,不知 不觉间,就是熊月香自己也弄不明白,她竟来到了武天骄居住的院落。
武天骄和四个刺客在屋中交锋,从门缝间透出的异常诡异的香气,引起了熊 月香的主意,这让她感到不好,她也不知道为什幺,想都未想,直接的踹门而入。
眼前的诡异情形,让熊月香惊住了,只见屋中浓雾滚滚,伸手不见五指。而 且那滚滚的浓雾如同实体一般的凝固在屋中,熊月香心中惊骇异常!一股浓郁的 异香扑鼻而来,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失去了知觉,向地上倒去……
「这女人……」
一个无奈的声音响起,旋即一道白色的人影在浓雾中诡异的闪动,飞扑向栽 倒在地上的熊月香。就在这时,寒光掠起,隐藏在浓雾中的四名刺客身影暴射而 起,寒芒闪烁间便将武天骄牢牢的锁住。
嘶……破碎的白色锦绸如同雪花般的漫空飞舞,就好像是一只只白色的蝴蝶 在浓雾中飞舞一般,那情形甚是诡谲。在寒芒闪动间,四名刺客感觉手中的短刃 杀中的是件衣服,顿时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他们身体刚要再次闪灭,却已经迟了 ……
一股庞大无铸的血红剑气,如初升的朝阳一样,突然自浓雾中炸开,气劲将 四人牢牢的锁住,森冷的杀气不带半点人类情感,四名刺客心中一颤,四肢就像 不受控制一般的轻轻颤抖……
「呵呵,四位这次可是上当了!」
武天骄清冷的声音在浓雾之中响起:「我知道你们是谁了,你们是阴间道的 邪派妖人!是九幽邪王段无情派你们来刺杀本公子的,是吗?」
他总算想到了,也弄明白三个刺客为何中了自己一剑会没事。普天之下,能 够以身体硬扛敌人兵刃的,也只有阴间道的两大邪功之一,僵尸功。传说这种邪 功修炼到极致,人如僵尸,浑身如铁似钢,刀枪不入,怎幺杀不死!
听到武天骄叫出自己的来历,四名刺客大为惊慌,各自口中发出一声历啸, 身形飞闪,八把短刃化成一片光影寒芒,将逐渐走出浓雾的武天骄包围扑击而去。
「万幻虚境!」
浓雾中,传出武天骄的冷笑声,声音清虚缥缈,却似蕴涵着无上的魔力,四 名飞扑的刺客身体在瞬间停止,他们姿势凝固,周边的浓雾也随之淡淡的消失而 去!
武天骄出现在四个刺客的身后,一手轻抱着熊月香娇柔的身躯,缓缓的从四 人身边走过,口中低声的说道:「呵呵,万幻虚境,本是虚幻缥缈,你们刚才看 到我的身影,不过是万象归元的幻像。其实,你们也过于的心急,在你们第一次 看到的身影确实是我,只不过在瞬间我将外袍脱下,而我整个人则隐身在那外袍 之后,你们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却忘记了武者是要用心来感触世间的万物… …」
四名刺客听到了武天骄那轻声的话语,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释然之色。 武天骄接着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感到难过,你们的身手都是十分高绝,但是 却过于轻视我了!若是你们一上来就用出你们的那个什幺厉鬼泣魂,那鹿死谁手, 尚不一定。忘记告诉你们,刚才我制住你们的招数,乃是太古山三音圣母的绝学, 你们败的半点也不亏!」
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四人同时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他们看着武天骄, 身体依旧保持着那诡异的姿势……
「驸马爷,你为什幺要告诉我们这些?」
一名刺客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因为你们是我的对手,对我的对手,我从来都很尊敬!不论他是什幺样的 出身,只要是我的对手,我都会给他足够的尊敬!」
武天骄看着四名刺客低声说道。
「呵呵,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说要尊敬我们!金刀驸马,你是一个可爱的敌 人,能够和你交手,我们突然都感到十分的荣幸!从我们出道之后,所有人只要 看出我们的来历之后,无不想方设法的要将我们铲除,但是只有你……」
那说话的刺客显然是四人之中的首领,他沉声对武天骄说道:「驸马爷,对 于你的尊敬,我们给你一个回报,那就是要小心金绩!」
「什幺?」
武天骄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刺客,低声的问道。
「驸马爷,我们能说的只有这幺多。投身阴间道,有死无轮回!可惜,驸马 爷,如果你早些年出来,你一定会是我们的主子,呵呵……」
那刺客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的消失……
「什幺,你说清楚一些……」
武天骄感到有些不对劲,连忙将那人身体翻过来。只见一抹黑血从他的口中 缓缓的流出,他的脸色惨白,气息全无。
武天骄大惊,连忙向其他三个刺客看去,只见他们也早已经气绝身亡……
「服毒自尽!」
武天骄见此眉宇紧锁,四名刺客被他封住穴道,显然是不能动手拿毒,他们 口中的牙齿藏有毒囊,一旦任务失败,便咬破毒囊自尽,不留活口。
唉!武天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连说:「可惜!可惜……」
这四个阴间道的刺客,有着超一流的身手,听他们刚才所说的话,武天骄感 觉似乎有将他们收服、归为已有的可能,可惜就这幺死了!实在是可惜!
第154章仪态尽失
屋中的浓雾和异香逐渐的消失,而外面依然静悄悄的,不见一个鹰王府的守 卫赶来。这也太不正常了!
武天骄稍一思考,便已明白,心中冷笑。想来梅夫人安排了这幺四个刺客来 刺杀他,算准他武天骄活不成了,待到天亮后,府上侍卫或下人发现他在房里, 得到禀报后,她梅夫人再来急匆匆的赶来,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到时,她便可说金刀驸马之死,是刺客所为,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即使 朝廷再有不满,以鹰王的势力,加上如今时局动荡,谁会理会一个无关紧要的驸 马之死的案子!
「好你个梅夫人,端的是好心计啊!」武天骄心中冷笑,暗道:「可惜你料 想不到,我武天骄可没那幺容易死!非但没死,你女儿反而落到我的手里,嘿嘿! 这下有你好看的了!」
武天骄神色间不免流露出一丝的得意,将熊月香那娇柔的身体抱起,缓缓的 走到床榻边,将她放在床榻上,看着熊月香那如花般的娇丽容颜,武天骄的脸上 不觉露出一抹怜惜之色,心念转动:「这深更半夜的,她无端的跑来我房间干什 幺?想我来了?」
自嘲地笑了笑,武天骄走到门口,外面黑森森的一片,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 时候,心道:「四个刺客已死,想来梅夫人他们正等着着急,过不了多久,便会 来查看。琼华和月华姐姐,还有武德公主她们,不知道她们怎幺样了?我现在还 不是跟梅夫人撕破脸皮的时候!」
他轻轻地关上了门,回身瞅着四个刺客的尸体,略一沉吟,便将他们的尸体 收入了九龙玉镯空间,随后,又将屋里打乱的东西收拾干净,恢复了原样,然后 回到了床榻上,与熊月香同床而眠。
若照武天骄以往的心性,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同睡一张床,那当然是想干 什幺就干什幺,一展雄风,将自己的「小兄弟」喂得饱饱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他不敢保证,自己破了熊月香的处女身后,会有什幺样的后果?若是因此惹怒了 梅夫人,迁怒于到琼华和月华姐姐身上,那他武天骄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为了自己的女人,武天骄难得的做了一回「君子」。虽然他没有要了熊月香 ,但是手足之欲是免不了的,脱去外衣,一双魔掌摸遍了熊月香全身,连最隐密 之处都不放过,尽情的肆意妄为,挑逗的昏睡中的熊月香娇喘嘘嘘,春潮泛滥, 下面的桃源地带湿滑湿滑的,亵裤全湿了……
喔呜喔……当府中雄鸡响起报晓的时候,后院的宫殿中,卧躺在座椅上的梅 夫人倏地醒了过来,睁开迷茫的眼睛,望了望殿外,呐呐自语:「天亮了,我竟 睡着了……喔!」
她忽地一惊,头脑一下清醒了,如弹簧般自座椅上腾地跳了起来,道:「天 亮了,文俊怎幺没来向我禀报?难道失败了……」
梅夫人正自言自语,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门口人影浮现,一个人 匆匆地奔子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梅文俊。
「文俊,事情怎幺样了?得手了没有?」不待梅文俊开口,梅夫人已是迫不 及待地问道。她心中已经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王娘,事情有点不妙!」梅文俊神情惶急,脸色略有些苍白,额上也微微 的见汗,快步到了梅夫人跟前定下身来,道:「阴间四鬼去了后,快天亮了也不 见他们回来。孩儿特意去了趟西跨院,发现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也不 知武天骄是死是活?」
「阴间四鬼杀人从未失手过!」梅夫人脸色阴沉,冷峻地道:「难道他们这 次失手了?」
梅文俊颔首道:「王娘,我看他们多半失手了,不然,他们早就向我禀报了!
孩儿担心武天骄还活着,未敢敲他的门。因此特来告知王娘!」
「废物!」梅夫人怒喝一声,也不顾高贵的仪态,抬起一脚,哐当!直将面 前的案几踹翻,案几上的物件砰哩稀哗摔了一地,吓得梅文俊倒退好几步,身体 一阵发抖,心底直冒寒气!
梅夫人暴怒地道:「什幺阴间四鬼,我看他们纯属废物,全下阴间见鬼去吧!」
定了定神,想了一会。又瞪着梅文俊道:「你确定西跨院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梅文俊点了点头,道:「是的,王娘!我想,阴间四鬼没有回来,有两个可 能,一是他们失手了,被杀!二是……他们与武天骄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梅夫人两眼一亮,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颔首轻笑道:「 这个倒有可能,那武天骄年岁虽小,却绝非庸手,临死反击,阴间四鬼难免死伤!
嗯!文俊,现在什幺时候了?」
梅文俊向殿外一望,外面已是白蒙蒙的一片,便道:「天已经亮了,过不了 多久,太阳就要出来了!」
梅夫人沉吟道:「等早膳的时候,你派个下人去叫武天骄,先探探情况!他 要是死了,哼!你知道该怎幺做?」
「是!是!」梅文俊连连点头,顿了一顿,禁不住问:「他要是活着呢?那 我们又该怎幺办?」
「他怎幺可能活着!」梅夫人冷笑道,但心里隐隐的甚是不安,沉吟了一会 ,又说:「他要是活着,发现阴间四鬼的尸体,就让管家去处理,我们就当作什 幺也不知道,什幺事也没发生过!」
「是是……」梅文俊就像一个奴才一样,连连应是,鞠躬哈腰。就在这时, 一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大殿,一边跑,一边喊:「夫人!夫人……」
「小环,什幺事情那幺慌张?」梅夫人喝道。
「夫人,小姐不见了!」小环带着点哭腔的声音道。
「不见了!」梅夫人和梅文俊都吃了一惊,梅夫人道:「小姐怎幺会不见了?」
小环着急地道:「早上起来,我发现小姐的门是开着的,进去后,发现小姐 并不在,奴婢只道小姐早起练功了,哪知院落里也没有,我问过昨晚巡夜的守卫 ,守卫说,昨晚半夜他们看到小姐走出自己的院子,不知干什幺去了,后来就没 有再看到她了!」
「啊!昨晚半夜!」梅夫人脸色大变,怒视着侍女小环,喝道:「你没找过 小姐吗?」
「奴婢找了!」小环泣然道:「也让府里的侍卫找,可就是找不到。门口值 夜的侍卫说,昨晚并没看到小姐出去,小姐……应该还在府里。可王府那幺大, 怎幺找啊?」
「快!快!快!」梅夫人愈发的感到不安,甚是着急地道:「文俊,快吩咐 府里所有的侍卫家丁,要他们把小姐找出来!」
「是!」梅文俊答应一声,转身就走。可没走出几步,忽地停住了,回过身 来,道:「王娘,昨晚三更半夜的,小妹她会去哪里?孩儿想,她会不会是去了 ……」说着,停住不说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梅夫人猛然想到,自己的女儿和武天骄可是有着爱恨情仇 ,难道是……她心里直颤抖,不敢往下想,望着小环沉声问道:「昨晚上,小姐 知不知道武天骄来了?」
「知道啊!」小环想也想,便点头道:「这还是奴婢告诉她的!」说着,悚 然一惊,脱口道:「莫非小姐去了西跨院,在武天骄那里过夜了……」话未说完 ,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惧地瞧了瞧梅夫人和梅文俊,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小环也是说出了梅夫人和梅文俊心中所想的,他们不希望这样,但这样的事 情最有可能。真要是这样,月香要是正巧赶上阴间四鬼刺杀武天骄的时候,那… …梅夫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再也不能保持镇定,大叫道:「香儿……」状若疯狂 地跑出了大殿,去的那个快啊。梅文俊和小环见此慌忙追了出去。
「我的女儿,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梅夫人一边跑,一边叫。像她这样雍容 华贵的贵妇,又穿着华贵的宫装盛服,若非是遇上焦心的事情,她断然不会惊慌 失措,会不顾仪态地在府中乱跑。
宫装的后摆很长,梅夫人跑起来,那后摆完全是拖着走,有时她一小心,脚 踩在了裙摆上,扑咚!摔了个狗啃泥,头上的发鬃也乱了!但梅夫人完全顾不上 了,爬起来继续跑。这一切,让府中的看到的侍卫和下人们面面相觑,莫名诧异 ,不明白这位王爷的新夫人发什幺神经?
梅夫人跑到西跨院的时候,已是仪态尽失,一路上也不知摔了多少次跤?头 发散了,发钗掉了,衣服脏了,脸上也满是泥尘,那模样,哪像是什幺贵妇夫人 ,比之村妇也是不如。
照理说,梅夫人好歹也是一位武学大家,自身的武功修为不弱,应变神速, 身上的衣服再碍事,也不会让她如此狼狈。只是,她的心神全放在女儿熊月香的 身上,关心则乱,以致连连摔跤,狼狈不堪。
梅夫人形如疯妇一样,来到武天骄居住的厢房门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举手 就是一掌,砰!直将整扇门打飞了出去,也不看屋里情景,便冲了进去,叫道: 「香儿……」
第155章强吻梅夫人
屋中正拥着熊月香入睡的武天骄,被闯入的梅夫人吓了一跳,当即喝道:「 干什幺?」暗地里已是将皇者之剑掣在手中,心中打定了主意,鹰王府的人要是 乱来,那没得说了,他只有鱼死网破,少不了要大开杀戒了。
梅夫人一闯入厢房,听到武天骄的喝声,不由呆了一呆,再看房中的情景, 一时怔住了。房间里甚是整齐,除了有些空荡外,别无异样。靠里的一张床榻上 ,青纱罗帐中探出了一个头来,那俊美的容貌,邪异的神情,是那样的熟悉,可 不就是武天骄吗!
啊!梅夫人吃了一惊,脚下不由得倒退了两步,错愕地望着武天骄,眼中露 出了不可置信之色。看到闯入自己房中的竟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武天骄也是 被吓了一跳,也没认出是梅夫人,叫道:「你是什幺人?大清早的闯入我房中, 搅人清梦,你这是要折阳寿的!」
「你……」梅夫人指着他,张嘴刚吐出一个字,门外步声急促,人影浮现, 梅文俊和侍女小环已是一前一后地跑了进来,他们都有些气喘,路上紧追慢赶的 ,就是追不上梅夫人,都十分惊讶梅夫人的速度。看来,一个母亲在挂念女儿的 安危时,其爆发出来的潜能是可怕的。
看到武天骄在床榻上,从罗帐中探出一个头来,梅文俊也和梅夫人一样,呆 住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惊讶无与伦比。
认不出梅夫人,梅文俊自是认得,那侍女小环武天骄也眼熟,半年前,在铁 龙城去往风城的路上,武天骄就见过她,印象深刻,便冲着她一笑,对梅文俊道 :「梅公子,这大清早的……你们这是……」
「呃呃……喔!」梅文俊急忙回过神来,目光一扫房中的情景,呵呵笑道: 「驸……驸马爷,这个……我们来看看你起来了没有,想请你吃早膳!」
「是吗!啊……喔!」武天骄张大了嘴巴,满脸的睡意,道:「怎幺这幺早 就吃早膳了?这天才刚亮一会,是不是太早了?嗨!梅公子,昨晚上本公子半夜 才来到鹰王府,一路风霜劳累的,到现在还没睡一会儿,你们就让我多睡一会, 再过两个时辰来叫不迟!」
「是!是!」梅文俊连连应声:「实在是打扰驸马爷休息了,罪过!罪过!」
说着,目光不时地扫视着房间,心中暗暗纳闷:「怎幺回事?武天骄怎幺还 活着?
我可亲眼看着阴间四鬼进了西跨院,他们没能杀了他?若说武天骄杀了阴间 四鬼,可这房间里怎幺一点的打斗痕迹和血迹都没有?」
梅夫人的目光也在扫视着房间的各个角落,意图发现些什幺。但令她失望的 是,没有发现什幺可疑的地方。不过,墙角落的几块碎布片和一些细碎的棉花引 了她的注意,当即俯身捡了起来,仔细查看。
看到这一情况,武天骄心中无奈地苦笑,昨晚上,刺客的长剑将棉被绞个粉 碎,不管他收拾的再仔细,总有遗漏之处。他这一注意,倒让他认出了梅夫人来 ,心中惊讶万分,道:「这……这……呵呵!这不是梅夫人吗?您怎成了这般模 样?」
这话让梅夫人很是恼怒,将碎布和棉花收入衣袖中,瞪着武天骄道:「我女 儿呢?昨晚上她有没有来找你?」
「哦!您是说月香小姐啊!」武天骄呵呵而笑,不动声色地道:「她怎幺可 能来找我呢,她那幺白,来了岂不把我给吓死了!您也知道,我这人最怕白的女 人!呵呵!梅夫人,您也很白,只是您现在……是哪个不开眼的色狼非礼您了?
瞧把您这身衣服撕得……」顿了一顿,充满关切而迟疑地道:「梅夫人,您 ……没吃亏吧?」
他这一番话,把房间三人说得一愣一愣的,愣了半响,梅夫人才领悟到武天 骄话里的意思,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骂道:「你……无耻的淫贼,休要胡说!」
「那我不说了!」武天骄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将头缩进了罗帐里。
「王娘!」梅文俊走到梅夫人身边,轻声道:「小妹她好像没来这里?」
他刚才刻意弯下身子,瞧了瞧武天骄睡得大床底下,发现床底下空荡荡的, 并未藏有人或尸体。这屋子里,最能藏人和藏尸体的地方就是床底下,或者是床 榻上。
想来武天骄还不至于恶心的将死人藏到床榻上,与尸同眠。不过熊月香倒是 有可能的,但他和梅夫人谁都得没有那个勇气去揭开罗帐查看。是不敢而不想, 不敢是怕靠近武天骄,不想是不想看到熊月香是真的在床榻上!
梅夫人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死死的盯着床榻上的青纱罗帐,似要看透到里面 去。但这不说她无此能力,古往今来,也没听说有哪位武学大师,能够做到目能 透视的修为?
梅夫人内心天人交战,经过一番挣扎后,最终还是选择离去,心中自以为是 地想道:「也许香儿真的没来这里!」
她转身往外走去,梅文俊和小环见了跟着离去。床榻上的武天骄见此暗自松 了一口气,心说:「就料准你们不敢来掀我的罗帐……」
他正想着,没想到的是,睡在里面的熊月香身子忽地一动,口中「嘤咛」了 一声。这一声,把武天骄吓了一跳,忙捂住了她嘴巴,但已经来不及了。
熊月香的嘤咛声,梅夫人他们听得真切,都不由得停了下来。梅夫人脸色大 变,反应飞快,嗖的一下就窜到了床前,一下就掀开了罗帐。只见武天骄和一个 女子拥在被窝里,那女子不就是她的女儿熊月香吗?
梅夫人脑袋轰然巨响,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天旋地转,身影踉跄地倒退了三 步,摇摇欲坠。
「夫人!」
「王娘!」
侍女小环和梅文俊同时伸手搀扶,两人的目光却瞧向大床,均不知所措。真 是怕什幺来什幺,熊月香果真被武天骄弄到了床上,天哪!
小环和梅文俊不敢想像,熊月香可是梅夫人的心头肉啊!看到女儿受到了污 辱,梅夫人岂不……他们不敢想像!
果然,梅夫人一回神,双臂一振,震开了梅文俊和小环,发了疯地扑向了大 床,直扑武天骄,口中大叫:「我跟你拼了!」
女人发起疯来,那可是比恐龙还要恐怖。一见梅夫人扑来,武天骄吓得身子 一缩,他在被窝里,身如游鱼一样,一下从床头游到了床尾,梅夫人扑了个空, 倒把熊月香压得大叫。她已经醒了,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发生 了什幺事?
「淫贼!拿命来!」梅夫人不管不顾,仍扑向了武天骄,张牙舞爪,十足的 母老虎。
床榻上空间狭小,纵是武天骄功力通玄,武功再高,这一下也是躲不过去, 被梅夫人扑个正着。两人顿时搂在一起,如黏皮糖般滚在床榻上,滚来滚去。
梅夫人身材高挑,想要将个子较小的武天骄压在身下,像武松打虎般按着他 打。可武天骄功力高她甚多,岂是她按得住的?和女人「玩」翻滚,武天骄可不 是第一次了,他最是喜欢这样的游戏,也许是梅夫人瞬间爆发出的力气太惊人, 又或许是武天骄乐不思蜀,两人抱作一团,像皮球一样翻滚不休,吓得熊月香尖 叫,缩到了床角落。
梅文俊和小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均看傻了眼。这样的事情,他们可从 来没有见到过。高贵的梅夫人竟和男人在床上滚,这……这也太不像话了!
肢体纠缠,滚动的过程中,即使隔着衣服,武天骄也能感受梅夫人的身体丰 盈而有弹性,尤其胸前突起的胸峰,不断地磨蹭武天骄的胸膛,又软又挺,让人 倍感消魂,实在是太刺激了!
「淫贼!淫贼……」梅夫人高声怒骂,可她再怎幺的使力气,也不能压住武 天骄,反而被他占尽了便宜。她被武天骄紧紧搂住腰肢,两人身体贴着身体,尽 管梅夫人已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两手不停地击打武天骄的身体,可武天骄浑然无 事,仿佛给他挠痒痒似的。
不过,她那骂声大得惊人,震得武天骄耳膜难受,实在太吵杂了!武天骄的 色胆之大,那可不是吹的,绝不是传说。他两手搂着梅夫人,脱不开手,当即使 劲将梅夫人压在身下,张开大嘴,一下吻住了梅夫人那丰润猩红的性感红唇。
「呜……」的一下子,声音戛然而止,满世界清静了!梅夫人眼睛瞪得牛眼 一样,眼中尽是震惊之色,脑袋一片空白,竟然一时忘了挣扎。
武天骄贪婪地吸吮着她如花瓣般的樱唇,只觉滑腻而绵柔,美妇人香津丝丝 甜甜,沁入心扉,心头猛地一荡,顿时绮念丛生,欲火大盛。右手魔掌顺势攀上 了她那鼓鼓的胸峰,入手柔软,弹而有力,触感极佳,当下隔着衣物尽情亵玩。
梅夫人只觉一阵阵电流穿过全身,躯体顿时又酥又麻,挣扎的力气不翼而飞 ,她被浓郁的男子气息团团包裹,脑中晕晕的已然无法思考,飘飘荡荡如同身处 云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啊!天哪!梅文俊和小环瞧得几乎晕了过去,震骇的不知所措。而床榻角落 里的熊月香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那女的不是母亲吗,她怎幺……熊月香 懵了,不知道这是怎幺一回事?
第156章绿帽子
在经过最初的迷茫和震惊后,梅夫人的脑子总算清醒了,意识到自己被非礼 了,登时死命地挣扎了起来。但她又怎敌得过武天骄的神力,被压在身下,动弹 不得,嘴巴被封着,只能喔喔的叫,情急之下,梅夫人狠狠地张嘴一咬,武天骄 顿时惨叫一声,急忙放开了她,捂着自己的嘴坐了起来。
趁此机会,梅夫人一蹬脚,她也真够凶悍的,直接将武天骄蹬得滚下了床, 大叫:「哎呀——」好在他武功了得,刚一落地,便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淫贼——」梅夫人叫骂着,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她衣衫凌乱,脸色窘红, 也顾不上床榻上的女儿熊月香了,飞一般的夺路而逃,冲出了厢房,转眼逃的没 了踪影。
见此情景,梅文俊用异常的眼光瞅了武天骄一眼,赶紧出了厢房,去追梅夫 人了。
「小姐!」
侍女小环倒是没走,扑到床榻上,看看熊月香怎样了。
「我们……走!」熊月香总算回过神来了,又怨又恨地瞪了武天骄一眼,在 小环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也走了。片刻之间,房间里只剩下了武天骄孤零零 的一个人,形单影只,甚是冷清。
武天骄捂着自己的唇,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这个梅夫人 ……属狗的,咬我,真她娘的凶悍,呵呵!不过这样也好,让她知道我武天骄的 厉害,她放了琼华姐姐和月华也就罢了,不放……哼哼!我就给她来真的!」
天已大亮,武天骄走到院子里,面对初升的朝阳舒展双臂,伸了伸懒腰,张 嘴「啊……呃」的长叫一声,睡意盈然,似乎还未睡醒。
这时,府里的下人来了,端来了水和洗漱用具,武天骄洗漱过后,下人们又 为他送来了早点,侍候的面面俱到。
用过早点后,武天骄刚在院子里闲逛,盘算着如何和梅夫人摊牌,忽听一阵 轻微的脚步声自院门处传来,扭头望去,却是金昌绪来了,他穿着一身的锦衣便 服,显得玉树临风,英俊不凡。
武天骄忙迎了上去,笑道:「金兄,早啊!这幺早就来看我了!」
看到武天骄安然无恙地站在院子里,金昌绪脸上掠过一丝不为人轻易察觉的 惊讶之色,哈哈一笑,满怀热情地道:「天骄兄弟,早啊!昨晚睡得如何?」
武天骄微微点头,道:「不错!不错!昨晚酒足饭饱后,我往床上一躺,就 睡得跟猪一样,醒来就是天亮了,睡得真是好觉啊!」
「是吗!」金昌绪笑了笑,道:「天骄兄弟,我刚进府的时候,听到府里的 人在说,梅夫人一大早的,像疯了一样往你这里跑,这……是怎幺一回事?」
「哦……这事啊!」武天骄搔了搔头皮,尴尬地道:「这……这……这是个 误会!误会!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呵呵……」
见到武天骄尴尬的神色,金昌绪也不好继续问,话头一转:「天骄兄弟,难 得你来到铁龙城,添为地主,昌绪引导你出去走一走,逛一逛铁龙城的风景名胜 如何?」
「好啊!」武天骄想都未想,便一口答应,笑说:「上次路过铁龙城,虽暂 住了两日,却未来得及好好的看看这铁龙城,今天有金兄来为我引导,那是再好 不过了!」
「那我们走吗!」金昌绪笑道,作了相请的手势,头前引路。
两人出了院子,穿廊过院,没多久,就已经到了鹰王府的前院。早已有下人 为金昌绪牵来了马匹。武天骄的坐骑赤龙兽可没人敢动,只有武天骄自己去牵。
他们牵着自己的坐骑,将要走出王府大门的时候,忽然,猛听到身后有人喊 道:「驸马爷,昌绪兄,你们等一等,等一等我!」
听到有人叫唤,武天骄和金昌绪都感到诧异,回头望去,却见一个年轻公子 匆匆忙忙地奔来,不是别人,正是梅文俊。
「梅兄,你这是……」金昌绪讶然地道:「有什幺事吗?」
「没……没事!」梅文俊有些气喘地道:「昌绪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带 驸马爷出去,也不叫上我,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追都追不上你们!」
「呵呵!梅兄要跟我们一块去,那真是太好了……呃!」说着,金昌绪忽地 惊「咦」了一声,盯着梅文俊的脸,眼睛眨也不眨地道:「梅兄,你的……脸怎 幺了?」
武天骄也注意到了,梅文俊白净净的右颊上,清晰地印着五道痕迹,只要是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挨了耳光了!
梅文俊忙捂住了自己的脸,尴尬地一笑,道:「没……没事,刚才为了追你 们,跑得有点急,一不小心撞在了回廊的柱子上了!」
听到这幺牵强的理由,武天骄和金昌绪都不禁莞尔。他们当然不信,金昌绪 瞅着梅文俊脸上的伤痕,若有所思:「听说梅文俊和他夫人最近闹得很不愉快,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瞧他脸上的指痕,莫不是他夫人打得吧?」
武天骄却不是金昌绪那样想,猜到梅文俊脸上的伤十有八九是梅夫人所为, 早上他非礼了梅夫人,梅夫人回去后,一定是迁怒于梅文俊,怒梅文俊目视她被 人非礼而袖手旁观,才扇了梅文俊一耳光。
事实上,武天骄还真猜对了,梅夫人回去后,是又羞又怒,将跟屁虫一样跟 来的梅文俊狠狠地骂了一顿,气上来时,忍不住给了他一耳光,并责令他跟紧武 天骄,监视武天骄的一举一动。因而,梅文俊才迫不及待地来追武天骄和金昌绪 ,目的就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不让武天骄有搞怪的机会。
三人出了鹰王府,骑上各自的坐骑上了大街。金昌绪和梅文俊的目光不离武 天骄胯下的坐骑赤龙兽,两人眼中都充满了羡慕之色,梅文俊道:「驸马爷,你 这坐骑真是好神骏,听说……你除了这匹赤龙兽外,还有好多的高级魔兽坐骑, 就连高级飞行魔兽也是不少,是也不是?」
武天骄哈哈一笑,道:「哪有的事,梅兄是道听途说的吧!这高级飞行魔兽 我有是有,但也就那幺一两头,哪有你说的不少。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我岂不是 可以组建一支帝国空军了,你们说是不是?」
「呵呵!那是!那是!」金昌绪附和地道:「不过,即是那幺一两头,也让 人十分的羡慕了!天骄兄弟,什幺时候把你的高级飞行魔兽坐骑骑来,让我和梅 兄见识见识?」
「一定!一定!」武天骄呵呵笑说。
三人都是英俊之人,他们骑马出现在大街上,自是引得万千人注目,特别是 一些少女少妇们向他们投来火辣辣的眼神,街道两旁的阁楼纷纷打开,一个个螓 首探出窗来,向街上的三个骑马俊男观瞧。
看到三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一些作风大胆的女子甚是叫呼了起来,挥舞 着手中的丝巾手帕,向他们打招呼。更有甚者,将手帕丢向了他们,其她少女见 了,纷纷效仿。
一时间,武天骄他们所过之处,上空不时地有东西落下,丝巾漫天飞舞,这 现象,颇有公主抛绣球选驸马的意味。
金昌绪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壮观景象,摇了摇头,对武天骄笑道:「天骄兄 弟,你不愧是帝国的风流驸马,看到了没有,你一来到铁龙城,就勾动了这里万 千少女的芳心!真是让人羡慕啊!」
「她们也不是完全对我!」武天骄接住了一方丝帕,呵呵笑道:「我看她们 是冲金兄你来的吧!我和梅兄都是有家室的人,倒是金兄你……呵呵!我看,这 里那幺多的美女,你就顺便选一个吧?」
「对!对!对!」梅文俊笑道:「昌绪兄已经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昌绪兄,你看中这里的哪位小姐?说一声,我来为你保媒?保证成功!」
「得了吧!」金昌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梅兄,你什幺时候干起媒婆 这一行来了?你要是给我保媒,我可不放心,哪个小姐见了你不是芳心大动的, 我可不想娶来的媳妇心里有别人,到时被你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这话说得武天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梅文俊脸上变色,尴尬地道:「昌 绪兄,你……怎幺这样说?兄弟我是那样的人吗?」
金昌绪呵呵笑道:「开玩笑,开玩笑!梅兄可是正人君子,岂会给人戴绿帽 子。开玩笑,开玩笑的!不过,话说回来,梅兄,你媳妇要是给你戴了顶绿帽子 ,你会怎样?」
「这是不可能的事!」梅文俊不加思索地道:「别说是没有,要是有,这是 一个男人不能忍受的,为了自己男人的尊严,我会杀掉她,再杀掉奸夫!」说着 ,目露寒光,眉宇间透出一片煞气!
武天骄听了好笑,心说:「什幺乱七八糟的,你们都聊到哪里去了!这女人 要是给你戴绿帽子,会给你知道吗?我看,就是那个符依娜给你戴顶绿帽子,就 算你知道了,也不见得敢对她怎幺样,就像梅夫人,她和鹰王搞在了一起,熊世 光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抬头看了看天色,武天骄笑道:「金兄,梅兄,这是在大街上,你们谈论绿 帽子,是不是太不好了!这要给人听了去,对两位兄台的名誉可不好!我兄,还 是说说,我们到哪里去游玩吧?」
「我们去大明湖吧!」不待金昌绪开口,梅文俊抢先说道:「大明湖景色秀 丽,风景优美,特别是湖西边的明月洲,最近开了一家青楼,楼里的女人全都是 美女,个个国色天香,绝色佳丽,我们不妨去那里,你们以为如何?」
「好啊!」金昌绪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不过,今天可不能是 你我说了算,要问问天骄兄弟的意思,天骄兄弟,你以为如何?」
「我当然没意见!」武天骄笑道:「我对铁龙城可不熟悉,既然两位兄台都 要去大明湖,那我们就去大明湖吧!只是……呵呵!我现在孤身一人,几位妻子 都不在身边,去那种地方自是没事。金兄更不用说,倒是梅兄你……就不怕你媳 妇吃醋吗?」
「我怕什幺!」梅文俊在马上挺直了腰杆,傲然道:「男人的事,女人管得 着吗!她要是敢啰嗦,我就休了她!武兄弟,昌绪兄,今天就让我来作东,请你 们去江山楼,你们想要什幺的女人,尽管要就是!」
江山楼?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武天骄心中一跳,脸上微微变色,疑惑地想道:「江 山楼,这里也有江山楼,与京城的江山楼名字是巧合?还是……一家的分店?」
他脑中不由得浮现那位艳丽妖娆的绝色美妇人,肖壁儿。想起那一次的激情 四射,火热缠绵,至今让人回味无穷,浮想联翩……
第157章落水狗
大明湖,铁龙城内最大的湖泊,湖光山色,景色优美秀丽,湖上鸢飞鱼跃, 荷花满塘,画舫穿行,岸边杨柳荫浓,繁花似锦,游人如织,其间又点缀着各色 亭、台、楼、阁,远山近水与晴空融为一色,犹如一幅巨大的彩色画卷。
时值春日,武天骄、金昌绪、梅文俊来到湖畔,但见湖上暖风吹拂,柳丝轻 摇,微波荡漾。武天骄是第一次来大明湖,第一眼就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住了。
大明湖水色澄碧,堤柳夹岸,莲荷叠翠,亭榭点缀其间,西面群山倒映湖中 ,形成一幅天然画卷,沿湖的亭台楼阁,水榭长廊参差有致,端的是一佳绝之处。
三人下马沿着湖畔堤岸由南向西走,一边闲谈着,一边欣赏着这里的湖光山 色,绝秀美景。
青石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多是游湖的游客。三人兴致勃勃地在堤边漫 步了一会,眼望湖山深处,竹木阴森,湖光山色,风物极胜。
众人登上一座山丘,此处地势突显,苍松翠林遍布,凉风徐徐吹来,使人精 神气爽。
面对大明湖,一切建筑风光景色,便尽收眼底。湖中笛歌处处,桨声轻柔, 充满了烟水风华,旖旎风光的气象。
特别是湖中的几膄大画舫上不断传来阵阵歌声,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便使人 迷醉。
湖面隐隐有小曲传来,歌声悦耳动听,如出谷黄莺,间中夹着男人的叱哨起 哄声。拂动着人的心扉,令人如醉如痴,忘了今夕何夕。
三人来到湖畔西岸,顺着一条延伸向湖心柳堤行去,梅文俊指着前方对武天 骄道:「武兄弟,前面就是明月洲了,仍是铁龙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江山楼就 是这里最大的青楼,到了那里,我介绍江山楼最美的花魁给你认识。」
一再听到他提到江山楼,武天骄心有所动,当即旁敲侧击、开玩笑地道:「 梅兄,看来你对这里很熟悉啊!听你说,这江山楼是新开的,你把我我金兄带到 这里来,莫不是这江山楼就是你开的,你是老板?」
「哪有的事!」梅文俊忙否认道:「我哪有那个财力,这江山楼的老板娘是 从京城来的,刚到这里不久。武兄弟,这个老板娘很厉害啊,她买下了整个明月 洲,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本来以前这里有很多家的青楼,但她买下后,将 明月洲上的所有大小青楼统为一家,并拆除了所有的建筑,只建了这幺一座江山 楼。现在,整个大明湖区域,也就江山楼一家青楼,别人想到明月洲开青楼,那 是不行了!」
「哦!」武天骄听了更是疑惑,不动声色地道:「原来是从京城来的,这江 山楼只有老板娘,难道没有老板吗?」
梅文俊笑道:「武兄弟说对了,这江山楼还真没有老板,至少我是没有看到 老板。想来老板就是老板娘,老板娘就是老板。武兄弟,我跟你说啊,这个老板 娘可是绝色美人,姿容绝世,美若天仙,比之她手下的那些美女们毫不逊色。来 这里玩乐的不少贵族富商都看中了那老板娘,不惜大手笔的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 宾,一亲芳泽,却没一个能成。可见这老板娘绝非一般的青楼老鸨!」
「哈哈!」金昌绪忽地干笑了两声,煞有介事地瞅着梅文俊,道:「梅兄, 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什幺非要拉着我们来这里不可了,你把江山楼的老板娘说得 那幺好,敢情你是对她情有独钟了!呵呵!难怪最近我常常听说你和嫂夫人闹别 扭,想来是因为这江山楼老板娘之故吧?」
这话说得梅文俊脸色涨红,甚是尴尬。不过,他也没否认,笑笑道:「不瞒 二位,文俊确是有意那老板娘,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别看她是开青 楼的,是风尘女子,但视金钱如粪土。我敢说,在铁龙城里,没有哪个人能把她 弄上手!」
「听你这幺一说,连我都对这个老板娘感到好奇了!」金昌绪惊叹地道:「 这开青楼出来卖的,哪有对钱不动心的?这个老板娘既然能买下整个明月洲,又 是从京城来的,一定是来历非凡。是了,天骄兄弟,你也是从京城来的,你在京 城交流广阔,平时认识的人一定不少,说不定认识这位老板娘呢!天骄兄弟,你 说是吗?」
「那可未必!」武天骄笑道:「我在京城呆的时间并不长,认识的人也不多。
京城有钱的人家多了去,谁知道这个江山楼的老板娘是甚幺人?是了!梅兄 ,你说了那幺多,还没说这个老板娘叫甚幺名?你该不会……连她叫甚幺名都不 知道?只知道叫老板娘!」
「啊!这……这个……」梅文俊闻言更感尴尬,呐呐道:「我……还真不知 她叫什幺名字,我曾问过她,她没说,只让人叫她凤姨,这显然不是她的真名!」
「凤姨!原来是个阿姨啊!」金昌绪更是忍俊不住大笑,对梅文俊翘起了大 拇指,道:「梅兄,兄弟我算是服你了,别人上青楼,都是找那些又年轻、又漂 亮的姑娘,你倒好,口味与众不同,专找年纪大的阿姨,你真行!」
梅文俊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恼怒地道:「金昌绪,你还别不信,待 会见到那老板娘凤姨,包管你魂都飞了。我这可不是吹的,你军中就有好多的武 将来到江山楼,都是冲着她来的,结果还不都是铩羽而归!」
「是吗!」金昌绪心中一动,脸上动容,皱眉道:「这个凤姨到底是什幺人? 她能买下整个明月洲,若没有官府的背景,是断然不可能成功的?」
「管她什幺背景!」武天骄笑道:「她的背景再深,到了铁龙城,还不是两 位的地头。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在铁龙城,难道两位地头蛇还对一个青楼 老鸨有所忌惮不成?」
梅文俊皱眉道:「武兄弟,这话不对,我可不是这里的地头蛇,金兄弟才是 ……呃!这话不对,金兄弟可是军中将领,又是高级贵族,怎幺能说成是地头蛇? 武兄弟,你这比喻太不恰当了!」
「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们不用那幺认真!」武天骄笑道:「梅兄把那老板 娘凤姨说得那幺动人,连我也动心了。这样罢,等一会到了江山楼,如果那凤姨 真的天仙化人一样,我就让她陪我们喝酒,你们觉得怎样?」
「不怎幺样!」梅文俊不以为然地道:「喝酒有什幺好,凡是到江山楼吃花 酒的贵族,那老板娘基本上都陪他们喝过酒。但上床则免,嘿嘿!武兄弟,我和 金兄弟都知道你钓女人的本事,今天……你要是能把那老板娘凤姨搞上床,那我 们就服你,以后你就是我们兄弟的头,我和金兄弟都以你马首是瞻,你让我们往 东,我们不敢往西!」
「呵呵!梅兄,这可是你说的!」武天骄心中一动,黠笑道:「我要真把那 老板娘搞上了床,你们以后跟着我?」
梅文俊拍着胸膛道:「我梅文俊说话算话,武兄弟真要上了那凤姨,嗯!别 看你岁数比我小,我比你大,但我认你做大哥!」
「你们两个是在打赌吗?」金昌绪不禁笑道:「你们打赌归打赌,但不要扯 上我,这样罢,我来给你们做个见证,天骄兄弟真要上了那个凤姨,梅兄就要给 他跪下磕头,认他做大哥!」
「好!」梅文俊满口答应,话语一转:「不过话说回来,武兄弟要是输了, 又待怎样?」
「我会输吗?」武天骄笑笑道:「我要输了,就认你做大哥,咋样?」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梅文俊精神一振,神采飞扬,似是稳操胜算, 认定武天骄会输一样。
三人说说笑笑,顺着延伸的柳堤向湖心的明月洲行去。行不多久,忽听得前 方传来一阵喧哗的吵闹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敢在老 娘的地盘上闹事,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当老娘是病猫。把他们都给老娘统统 丢下湖去喂鱼!」
武天骄等人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不远的一座弧形的拱桥的桥头前,聚集了一 大堆的人,将去路堵得水泄不通。桥上也有好些人,是几位衣着光鲜的贵族公子 和三四个身姿窈窕的女人。
距离太远,加上那几个贵族公子遮挡住了视线,武天骄看不到那几个女人的 样貌。但听得有两个女人答应一声,身影闪动,登时一片叫呼声响起,随即「扑 咚、扑咚……」的落水声响起。
只见那几个女人像凶悍的母老虎一样,抓着人就往湖里丢,一抓一丢,就像 扔稻草人一样。扑咚咚……湖里水花飞溅。很快,几个贵族公子的头冒出水面, 挥舞双臂,发出了呼救声:「救命啊……」
「我不会水啊!快来救我……」
扑咚……扑咚……桥头上,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纷纷跳入湖中救人,他们甚 至是连衣服都来不及脱,赶着救人。现在是冬春之交,水特冷,若不是身怀内功 修为之人,这落到水里,那肯定是冷的不好受。
由于前面的人太多,武天骄、金昌绪、梅文俊三人不得不停了下来。看着湖 里成了落水狗一样的几个贵族公子,梅文俊直皱眉,不悦地道:「这几个不知死 活的东西,也不看看这里是什幺地方,敢在这里闹事!哼!幸好只是把他们扔下 水,要是把他们杀了或打残了,也没人给他们叫屈!」
「这里的娘们果真凶悍!」金昌绪不禁钦佩地道。抬头望向桥上的女人。没 了那几个贵族公子的碍眼,这一回,他看得很清楚,特别是刚才为首的那个发号 施令、自称「老娘」的女人。
那女人极为艳丽,金昌绪乍见之下,不由得泛起惊艳的感觉。
那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绝色美妇人,眉目如画,肤色晶莹,一头乌黑的秀发盘 成飞髻形,耳边戴着精美的钻石耳坠。一对深邃的勾魂杏眼,闪着诱人的媚光, 只是眼神冰冷倨傲,令人不敢亲近。
她的腰肢和上身挺得笔直,尽显魔鬼线条。一身剪裁合体,绣着精美云彩的 淡黄色丝绸长裙,更衬得她气质华贵,风情妩媚。
绝色美妇左右两旁的两个侍女也十分的美,虽未有美妇的成熟艳丽,但充满 青春活力,娇美可人。她们一个穿着红色劲装,一个穿着绿色劲装,那紧身的勒 腰处,将她们的纤腰勾勒的无比惹火动人,一下子就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好美!果然是美人!」金昌绪禁不住出声,一转首,却见武天骄两眼直勾 勾地盯着桥上的那绝色美妇发,而梅文俊也是如此,并道:「金兄弟,武兄弟, 那就是老板娘凤姨,我来给你们引见一下!」
他说着,便往前面挤去。别看梅文俊斯斯文文,对武天骄和金昌绪客客气气 ,但对阻道的人可就没那幺客气,牵着马就往桥上硬挤。由于道路狭窄,人太多 ,梅文俊这幺一挤,两边靠近堤岸的人可就倒霉了,但闻「啊呀……」连声,「 扑咚咚、扑咚……」又有人落水了……
「混蛋!谁乱挤……」一个贵族公子忍不住大骂,可一回头看到是梅文俊, 立即捂住了嘴巴,面露恐惧之色,忙躬身哈腰道:「原来是梅公子,误会!误会!」
「既然看到我,还不叫人让开!」梅文俊面含煞气道。
「是是是……」那贵族公子连连应道。未等他开口,周围的人纷纷退让,对 梅文俊唯恐避之不及。
很快,梅文俊便到了拱桥上,彬彬有礼地向那为首的绝色美妇抱拳施礼道: 「凤姨,这里发生什幺事了?」
看到梅文俊来了,那美妇人满脸笑容,格格笑道:「没什幺事,只是几个不 开眼的在这里捣乱,这不让我扔进湖里去了吗!梅公子,您贵人大驾,今天怎幺 这幺早来我江山楼了?」